万里还命债

有一位大陆人刚到美国去，他是艺术家，没有钱，到美国自己画画卖画。那人看见了，“喂，你画画很好，可以画像，自己画画卖画。”你站那，他就在那地摊上给你画，两三块钱，三五块钱，画得好，你高兴多给钱。到那里还不到三个月，他在唐人街，我是住在楼上法云寺。

法云寺不是像这个寺庙，街上租这么一栋楼，完了就挂个牌子叫法云寺。是公司组织，没有什么和尚当家的，叫财团法人。那个老法师是虚云老和尚的弟子，跟我是同学，我们到美国，住他那去了。在那楼上看见底下，唐人街很挤，不像别的路。

唐人街永远是人山人海的，那街上人很多，人挤人，撞一下子，本来没事的，若遇见我，撞一下子没事了，一者我不会英语，二者撞一下也无所谓。但是那个画画的撞到一位美国黑人，二人争执了几句，那黑人掏出枪就把他打死了，当场就死了，这是我亲眼看见的。

（画家与黑人）毫不相干！他从千万里地到那里去，果报还自受。（从中国）过去（美国）你知是什么因吗？他来还他命债来了，都是因缘，无因无缘绝不会。缘是什么呢？撞一下。因是什么呢？过去宿世因缘，不然你没法解说什么道理，不认识。过去问那黑人，黑人也说不出什么名堂来，说他撞了我一下，我们俩吵起来了，我也不晓得怎么冲动了。法官说他当时是喝醉了。